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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隔壁的女人在长江旅馆302号房间里干什么呢?(主审故意把重音放在“干”上)”
# o! b: I! }) p1 U( I “没什么。” y, I" q, {0 |
“没什么?你们两个什么都没穿,躺在一张床上,还说没干什么。”
" @( S- j' x6 }1 c “您认为我们在做什么?”
l6 `- L& X# V5 v “你们――(主审探身作逼视状)进行非法性交易!”
9 L1 c9 ~! K' y/ E; u “那么说你承认有合法性交易喽。”0 D* S' e; e E& T4 \: V) M
“直说吧,你在嫖娼。”(主审声音陡然增高,搞得我耳鸣)$ X" X& A( V& r9 |7 E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嫖娼?”
( l: b* ~) G; w) r- h “捉奸捉双,你们都被堵在被窝里了,还嘴硬埃”
5 k+ H' n5 q- n& N: b- H7 c4 a “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在进行非法性交易吗,你看到“性”了吗?”
! F4 R# i. t$ I, J0 J c “你们光着身子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。”4 h9 Q. u8 `' D: p; j' `
“这就算你所说的嫖娼吗?”
0 F# {, L3 C& v9 U# N “那还能是什么。”" h! j* V( i0 g: h8 m/ t
“一个人走错了浴室,让异性看见了光着身子,是不是说她把浴室里的所有人都嫖了,或者说她被所有人嫖了。”0 H3 v x( A" @/ q5 l9 a
“这不是一回事。”
4 c& _9 h& G) S) o “可是在光着身子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埃”
" I6 a9 [. p1 e- W “你就没干那事?”- T7 q$ T( W! n L! B
“那是我的私事,我没有必要告诉你。”" p* i$ a h0 n7 \ ]
“你跟那个女人以前认识吗?”6 F: ] h/ {: a7 g9 ~9 S& t
“不认识。”# x i& x4 N# ]. F. g8 K
“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一个被窝里,警察冲进来的时候,你在她上面,当时你在干什么?”7 Y% O9 O: n0 s% ?4 Z" n4 u
“我不需要为裸睡寻找理由,我在她上面也只是一个方位问题,我现在做的椅子很低,你们的座位很高,你们在我上面,这――能说明什么呢。”% D. C' H* j( b U9 k) L4 @
不见棺材不落泪,主审照往常早就开始全武行了,但今天迫于所长的严厉叮嘱,同时有新人在旁边看着,他怕新人小看他的聆讯技能,也不好发作不好发作。主审朝身后的书记员嘀咕了几句。短暂的沉默中,那个博士颓废地坐在那里,眼神里的冰冷丝毫没有融化。一会儿,主审从化验员送来的样品中拿起一根玻璃管。
; z7 P& ^7 Q$ ?- N' R: g “这里面的东西你认得吗?”
0 B/ W7 _& }% I- _& t' T “太远了,看不清楚。”
1 ^* Y) ~3 @/ f0 T+ d) K “那就给你凑近点。”
: X! e$ b( u/ S0 n/ A* g 助手接过管子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5 A8 h# F& Y6 i( T- z3 v “好像是精液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( H0 ~9 U9 f: b “知识还真丰富埃那你知道这是谁的吗?”
) G! ]% x; Z" c3 F8 r “没有仪器,大家的都一样。”3 M; t+ P! o" h0 v4 }
“你是装傻,还是记性不好,你刚才排在哪里这么快就忘了。”
7 F& p. X c, R0 P 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1 @" _; v* o+ t, g* { “这东西可是从她阴道里采到的,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站在阳台上自慰,正巧她在楼下晒太阳浴,不小心淋到的。”, X3 r# [% a# x$ }' b( L
“我从来没否认我和她发生过性行为唉”) ^5 s- c9 m1 C( {. L
“这不就结了吗?要的就是你这句话,你早坦白,我就给你从宽了。”$ W( s+ h7 `; ~, M5 ]( B
“这就结了?你的结论就是性行为就等于嫖娼?”
4 f6 B; F' F* M1 H5 Z; n. w 一时间审讯室里的气氛及其古怪。他坐在那里,表情始终都没什么变化。可是我们都觉得主审的这个结论是很可笑的。9 A8 ]8 P$ C/ x
“那她凭什么上了你的床?”
+ _7 }$ @. `* _( l% Z2 _, e7 g/ G; K “这你该问她?”
2 J2 ~- C; T2 K' H# X' l3 C$ ]2 [; ` u “她说你在公园里答应给她150块钱的。”
. U3 m" k) r) O P' g& ]. g4 p “那时她说的,你当时在场吗?”
' u) j, @8 A6 S “她可是在这里记录在案的惯犯,因为卖淫已经被抓获过多次。”
1 a" M0 M' z7 C “所以她只要发生性行为就是卖淫?那她手淫的时候,你们抓不抓她?”
6 |( \1 L) _7 A: e “你严肃点!”
v3 P/ W: S+ J 主审终于向旁边的新人使了使眼色,终于轮到新人出手了。不鸣则已,新人问了一个技惊四座的问题:“你是学什么的?”: ^- E+ S& k0 c8 p! I
忽然间,他冰封的眼神里终于放出惊异的光来,“哲学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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